欢迎您来到一生故事网!一篇故事,改变一生...!收藏地图
您现在的位置: 首页 > 民间故事 > 鬼故事 > 短篇鬼故事-别墅之怪

短篇鬼故事-别墅之怪

时间:2012-10-03 15:20:37 来源:http://www.13co.com 作者:故事大全 浏览下载到手机或本地阅读 短篇鬼故事-别墅之怪

关键词: 短篇鬼故事 别墅之怪

一个春初的下午,我们的旧仆施桂引进一个客人来。那人的年龄已在五十左右,有个西字形的脸,扁鼻大眼,身上穿一件淡灰色细回文的华丝罗夹袍,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只钻戒,装束十二分阔绰,走路时也大模大样,很像商界中的所谓体面人物。经过了例有的通名……

  一、鬼故事

  一个春初的下午,我们的旧仆施桂引进一个客人来。那人的岁数已在五十左右,有个西字形的脸,扁鼻大眼,身上穿一件淡灰色细回文的华丝罗夹袍,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只钻戒,装束十二分阔绰,走路时也大模大样,很像商界中的所谓体面人物。经过了例有的通名寒暄以后,我才知道那人姓华名伯荪,是上海采纶工厂的老板。随后他就自陈来意。

  他说:“霍老师,兄弟久仰大名,知道你老师是一位多才多能的大侦探。我又读过这位包老师所纪录的案件——”

  霍桑现出不耐烦的样子,举起了右手。“华老师,不必客套。你有什么事,请爽爽快快地说出来。”

  一个软钉子使华伯荪红了一阵脸。他在沙发上牵一牵身子,才吞吞吐吐地示意。

  他说:“兄弟——兄弟求教的意思,就是要借重老师的大才,替我解决一件疑难事情。”

  话照样空洞的。霍桑叫他爽快些,他却偏不爽快。他说完了,目光钉在霍桑的脸上,似乎要等他答复。霍桑闭着眼睛,慢慢地吸着纸烟,绝对不理会他。

  霍桑有一种脾气,一听到人家的缺乏诚意的应酬套语,就会感到不耐烦,何况这个人进来时还有一些“架子”,这也是霍桑的不耐的一个成分。不过我看这人脸上的忧容倒不像是虚伪的,霍桑把这种冷漠的态度对付来客,使对方下不了台,我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。

  我插口道:“华老师,请问怎么样的疑难事情?可是被盗?照样走失了什么人——”

  华伯荪回脸来瞧我,摇摇手。“不是,不是。若使是偷盗或走失,上海的包探们都可以担任侦查,我断不敢来烦劳二位。现在我为着——为着”

  话又吞吐地停留了。霍桑仍闭目不理。“急惊风碰到慢郎中”,这个人也有些不大识趣!

  我又催促道:“事实什么事?请你别绕圈子。”

  来客又红一红脸,才说:“好。我为着我的新造的别墅里面出现了一个,所以专程来请教——”

  霍桑突的张开眼睛来,向我问道:“包朗,我几时挂过捉的牌子?是不是你替我登了什么巫术大家的广告?”

  又是一个钉子!华伯荪的面颊上的红色扩展了地盘,延伸到耳朵上去。

  他期期地说:“霍老师,请不要见笑。我原是没法可想,才唐突来请教。我常常听得人家说,你不仅是一个侦探家,也是一个一切疑难的解决者。这一件事实在离奇已极。除了你老人家,再没有人可以求教。所以我盼望你能够成全我!”

  语声相当恳切。他的大眼也睁大了。霍桑还没有理睬的示意。他将吸残的烟尾丢落了,另取一支,重新引火吸着。

  我又代替他答道:“既然如此,请你把离奇的情形说个清楚,敝友也许可以效劳。”

  霍桑猝然笑道:“嘿嘿!包朗,你的算计正好!你倒想听听不破钞的聊斋话哩!

  华伯荪举起一只手,正色道:“霍老师,这委实是一件奇异的事实,并非虚伪的话。请你别误会。”

  霍桑最先把目光正视来客,点颔首。“那末,你姑且说说看,到底奇异得怎么样?”

  华伯荪的眸子转一转,仿佛得到了某种抚慰,便提起精神地说:“我这所别墅造在真茹的乡下,去年九月里动工,足足费了六个月的工夫,到上月月终才落成。我造这所别墅的本意,预备在炎天或别的歇息的时刻,到那里去静养静养,享几天清福。所以专程选择了一块离村很远的幽僻所在,以便避去烦嚣。不料自从别墅落成之后,不到两个星期,别墅里便发生怪的谣传。”他又顿一顿,瞧着霍桑,脸上满现着惊骇的神采。霍桑仍轻描淡写地问道:“那谣传是怎样的?”

  华伯荪道:“第一次,据那里的乡间人传说,每天黄昏或晚上,常常听得有幽咽的萧声从别墅中传出来。这别墅造好以后,本是关锁着没有人住的,猝然发生萧声,人家天然要诧怪起来。因此有人疑惑,也许有什么妖精怪在里面作怪。”

  霍桑的嘴牵了一牵。“你听了这话可就信任?”

  “不,我当初绝对不信任。因为在这个时代,怪的迷信早已给打破。我以为那萧声并非出于别墅中,或是从别的地方随风吹来的,以误传误,乡间人就有这种谣言。”

  “不错,这见解才合理。以后怎么样呢?”

  “谣言不止一次。起先不过乡间人们传说,后来舍弟也专程从乡下到上海来,把消息告诉我——”

  霍桑插口道:“你还有令弟在乡下?”

  华伯荪应道:“是。他叫伯阳,住在真茹镇上。”

  “镇离你的别墅有多少远?”

  “约有三里光景。”

  霍桑点颔首。“你说下去。”

  华伯荪继续道:“伯阳来的时刻,特别郑重其事。他起初也只听得人家传说,不信任。后来他专程到别墅里去察看一次。看见那前后门依旧锁着,一些没有异迹。但是他在临走的时刻,那一种悲惨幽怨的萧声果然突的刺激他的耳鼓。他觉得这声音确是从别墅里面送出来的。因此他觉得奇异,不敢怠慢,专程到上海来报告我。我虽是将信将疑,但仍抱着见怪不怪的态度,并不在意。可是过了几时,事情越发奇异起来。”说着,他的脸色也泛白了。

  “怎么样?”霍桑似乎引起了些兴味。

  “墅屋的楼上时时有火光闪烁。有一天黄昏,有一个邮差从别墅门前走过,猝然看见窗口中火焰直冒,仿佛火烧。那邮差狂奔呼救,便惊动了镇上的人,拖着水往别墅中去救火。可是别墅的门窗依旧紧闭,静悄悄地一无异象。这一来,怪别墅的名声便越发闹开来了。”

  来客调整一下呼吸、,停一停。霍桑不加指摘,仍默默地吸烟。我听到这里,不由有些诧异。

  我又插口道:“这真奇异了。事实是怎么一回事?”

  华伯荪道:“包老师,这还不算得奇异,奇异的还在后面。”原来因着这样的风潮再三发生,我心中难免有些畏惧,深恐这样子下去,我如果完全漠不关心,万一当真失火起来,那就不是玩的。因此我待地雇了一个叫林尚忠的山东大汉,派他去看守墅屋,一则毁灭怪别墅的谣言,二则也可以防免意外。不料那山东人看守了三夜,便逃脱出来,再也不敢进去。我问他什么原因,他也同等说有!”

  霍桑拿下了烟,问道:“喔,果真有?他怎样说?”

  华伯荪道:“他说他第一天进去,一夜都平安无事;到第二天晚上,他猝然看见光亮的火球从楼窗上落下来。他吓得狂叫,等到仔细一看,火光已完全熄灭。他又上楼去瞧,窗户都紧闭,点滴不见踪影。他虽然吃了一次虚惊,还没有怕惧的心。直到第三天晚上,他明清楚白睡在床上,可是等到早晨醒来,他已经睡到床底下去了!”

  二、召

  客人的声调有些颤动。我也惊异出神。霍桑张着两眼,眸子旋了几旋,似乎他的好奇心也给激动了。

  他问道:“你想那看守人的报告可实在?”

  华伯荪道:“怎么会不实在?我叫他去看守,是给他薪金的,而且相当厚。他现在甘心离职,可知决不会无故说谎。”

  霍桑吐吸着纸烟,思索了一下,又问来客。“那个山东人,你是在真茹镇上雇得的,照样从别处雇来的?”

  “我从上海雇下去的。”

  “当他被雇之前,可曾听得过怪别墅的谣言?”

  “他原来没有知道,但我想他到得那里,早晚终难免会知道,倒不如预先向他解释白,问问他愿意不肯意去。他竟一口应承,还说他生平绝对不信任,更不怕。那知他到了别墅,四天工夫便逃回来了。”

  “他回来之后,你可曾到别墅中去看过?”

  “我昨天去的。据一个乡间人告诉我,他前天经过那里,也曾看见一个火球在空中飞。霍老师,你想奇异不奇异?”

  “晴,果真很奇异。昨天你可曾上楼去瞧过?”

  “我同舍弟一同上楼去察看过,虽然有什么火球不火球的话,可是屋中的一切器具一些没有损伤的迹象。”

  “也没有遗失?”

  “我也仔细查过,完全没有遗失。”

  霍桑点了颔首,向我笑一笑。“包朗,这回事比聊斋上的还有趣几倍呢。”

  霍桑的语气照样很轻淡,显见来客的惶惑的声音和郑重的神气,还缺乏使霍桑认真正视。在这科学思维日渐拓展的时代,怪的故事本已不易使知识分子轻信。不过这回事自己的确太神秘,确有值得研究的价值。霍桑这样子“等闲视之”,态度也未必适合。

  霍桑提出另一个话题:“华老师,你把建造别墅的前后情形说一说。”

  华伯荪道:“我已经说过,自从去年九月里开工,直到——”

  霍桑止住他道:“我不问你这一层。我要问这别墅的基地是谁卖给你的,并且这基地是不是空地,或是原来有什么旧屋子的。”

  “这本是一个古墓的废基,是真茹镇上一个姓崔的卖给我的。据说这姓崔的祖先曾做过明朝的将军,因此当谣传发生的时刻,大家就以为崔将军在那里作怪。”

  “别墅造成之后,你可曾在那里住过?”

  “没有,只在落成的一天,我同舍弟和敝厂的东翁胡均卿一同去玩过一次。”

  霍桑低了一低头,又丢了烟蒂,伸一伸腰。

  他问道:“那末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

  华伯荪道:“我想这样子下去,决没有好结局,所以今天专诚来恳求你,请你想一个方法,解决这个难题。”

  霍桑慢吞吞地答道:“你要方法,有一个在这里,不知道你愿意不肯意听。”

  华伯荪忙道:“请教,请教。如果可行,哪有不肯听的事理?”

  “我的意思,这别墅既然有怪的恶名,不如将他卖落了,落一个干干净净。”

  华伯荪忽现出犹豫的颜色。他的嘴张一张,又闭拢了,一时并不回答。

  霍桑问道:“怎么?你不赞成?”

  华伯荪道:“霍老师,请原谅。因为这别墅的地位一方面既然幽静,没有邻近的喧扰,一方面交通又便当。火车不用说。而且后面有河道,汽船可以直达。等到汽车路筑成之后,往来天然更加便当。所以这个所在,我实在特别心爱,不肯意让给人家。”

  霍桑颔首道:“唔,我清楚了。这也不能怪你。那末你无妨先把它出租几时,运用那承租的人来替你赶,也未为不可。”

  华伯荪仍皱眉道:“这一层我也不肯意。因为我费心辛苦才得把一切家具书画布置好,假使租给人家,未必肯替我珍惜。所以最妥帖的法子,照样费心你去看一看,想一个积极的方法,保住我这所别墅。我决不惜惜报酬。”

  霍桑立起身来,又向我笑一笑。

  “包朗,你是爱听话的。这件事既然还缺少一个结束,我少不得要权且做一回张天师哩。

  第二天三月二十六日早晨,霍桑散步回来,吃过了粥,便改换眼装,提了行箧,一个人往真茹去。我本想一同去,但霍桑以为这是一件小事,只须他走一遭就行,值不得两个人同去。

  (箧:读‘窃’,小箱子。——华生工作室注)

  他说;“你歇息一下罢。黄昏时我准回来,就可以把实情告诉你。”

  这诺言没有履行。到了晚上七点钟后,霍桑还不回来。我想他既然失了约,谅必这一件怪案件有些棘手。也许他当初看得太容易,然而事实上恰巧相反,他才失算了。人们做事,一存了轻心,往往会给怠忽的惰性所支配,后果天然难免失败。

  经过了两天工夫,到了二十七日晚上,霍桑还不回来,我不由从盼望变成忧虑。他去了两天,怎么一些没有信息?不是非但失败,也许他还遭逢了什么意外罢?我本想赶到真茹去,又恐他随时会回来,徒劳往返。这计划也没有执行。

  直等到二十八日的近午,我才见霍桑踉踉跄跄地提着皮箧回来。他的面色焦黄,眼眶有些黑,状貌特别疲乏。我不由不暗暗受惊。这一次他果真是失败回来罢?霍桑先洗了一个澡,精神好象恢复些。他最先向我说明。

  他说:“包朗,这一件事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。以后我再不敢这样子轻忽了。

  我惊问道:“你自走一遭,没有得到什么结局?

  霍桑不答,忽从衣袋中摸出一张红纸来授给我。“你姑且瞧瞧。”

  我接过张开来一看,是一张广告式的东西,上面写着:

  本屋共有西式住房十六间,家具陈设全备,周围有花木环绕,景致幽雅,作为居家或别墅之用,特别相宜。本屋主人观愿将全屋出租或出卖,凡有意购置的人,请到本镇华伯阳君处接洽。

  本屋主白

  我诧异道:“什么意思?难道那位老弟竟然要想盗卖?

  霍桑道:“不。这是我的召符。

  “召符?可曾被你召到?”

  “不仅召到,并且我已把他发放了。”

  我大喜道:“喔,这样说,你已经成功了。但这事实是个怎样的?你为什么延误了两天?”

  霍桑沉下了脸,说:“是个魔,说出来也会教你一吓!”

  三、小头子

  开玩笑?不是。他的容色很端庄,声音也并不轻浮。我说:“事实是什么一回事?你快些解释了罢。”

  霍桑颔首道;“是,我知道你急于要听这鬼故事的结束。好,现在你且耐一会儿,让我从头上说起。这案子最先的时刻,虽然有几个疑点,一时不能够说明,但我信任宇宙间的一切现象,都跳不出天然的因果律。无论如何,真正的‘怪’始终没有进我的脑海。据情势推想,我假定有什么人要想得到那所别墅,或是对于那别墅的基地有某种希求。但是若要出价购买,明知华伯荪断断不愿,故而在幕面前作怪,贪图用间接的方法,成遂他们的计划。

  我连连颔首道:“不错,你的假定很合理。我当初也这样推想。但那幕后作怪的人是哪一个?”

  霍桑道:“我首先嫌疑的,就是那采纶丝厂的主人胡均卿。因为他曾到过一次,也许为着喜好那屋子的原因,出此计策。但我在二十六日早上散步的时刻,已经去会过胡均卿,才知我所料的不中。他是没有关系的。第二个人,我就推想到华伯荪的弟弟伯阳。不料我到了乡下,一看见他的面,又觉得自己神经过敏。他是一个很拘谨安分的乡间人,在镇上一家南货店里做老板。他一听得那别墅,便现出害怕的神采,绝对没有想占夺的意思。这两次失败,才使我觉得我自己看这件案子太随意了,不得不另寻出路。我向伯阳显示了我的实情,和他商定了一个计策,就将这一张召符在别墅门前挂起来,守候那恶自己来投网。一面我又悄悄地往别墅中去察看了一会。到了晚上又到那边去伏着守候。”

  “你可曾瞧见什么?”

  “我先听见吁吁的萧声。”

  “喔,真有萧声?”

  “是。后来我又瞧见一个火球从楼上直坠下来。”

  “奇异!当真?”

  “怎么不真?是我亲耳朵听见和亲眼瞧见的。”

  “喔,你可曾查明他们的来由?”

  “当然。但当时我并没有什么行为。直到第二天二十七日午后,果然有一个代表出现了。”

  我忙问道:“他是个怎么样人?”

  霍桑定了目光,答道:“那代表的衣饰特别阔绰,但我预先布置稳健,只教华伯阳和来人接洽,我自己伏在幕后观察。那人说愿意租赁,不要购买。伯阳向他议价的时刻,他一口应承,但保人一项,他说没有,情愿当场缴给押租若干,作为保证。我一时猜度不到他租别墅的宗旨,先想或者有人以为这是古墓的废基地,抱着什么掘藏的愿望。但掘藏是不能够预先确定的,那人怎么肯先花许多钱,情节似乎不合。所以当他议定出去的时刻,我便悄悄地跟在后面,以便查究他的实情。包朗,你想那人是个什么样人,租别墅有什么作用?”

  “可是什么私贩,想销售黑货白粉一类的勾当?”

  “不是。”

  “想运用它做走私或私造军火的机关?”

  “也不是。”

  我摇头道:“我猜不出了。”

  霍桑道:“你不记得最近报上好几次记载过,在东北一带有一个五福党出现吗?租别墅的人就是这个匪党。他们看中了这所地位幽密交通便当的别墅,就施行计,要想运用它做他们的大本营,以便大伙儿到上海来活动!”

  这不是儿戏的消息。我果然很惊奇。

  “就是那绑架勒赎的五福党吗?”

  “是”

  “你可曾探得他们实情?”

  “他们现在的暂时机关,就在离真茹镇不远的一只渔船上。我曾到他们的船上去过,并且见过他们的一个小头子。我知道他们有五个首领,大头目叫毛狮子,眼前都还没有到上海。”

  “你可曾把这小头子捕住?

  “捕住了有什么用?他们的秘密是我窃听而得的,眼前还没有什么行动。这一回别墅的事虽由他们作弄,但也没有证据,我不能随便拘捕他。我只能用隐约的话,无礼后兵地警告他们,使他们知难而退,至少不敢到上海来活动。”

  “有用果没有?

  霍桑犹豫地答道:“我不知道。那家伙一听得我的姓名,似乎略略愣了一愣,后来又觉得我的来意是干涉别墅的事,那人便也隐约地担保不再去惊扰作弄。至于他们能不能因着我的警告便解散组织,或打消到上海来活动的计划,我不能说。”

  他抽出一支白金纸烟,点着了走到窗口去,似在吸受那醉人的暖风。他站立了一下,叹一口气。我也静默无语。

  霍桑又庄容说:“包朗,你总知道大家的生计既然这样一天困难一天,未来的社会正不知会纷乱到怎样地步。在内忧外患夹攻之下,我们不能不努力挣扎呢!”

  经过了一度沉默,我提出一个打岔的问题。

  “霍桑,那别墅中的吹萧抛火球的疑点,你还没有说明清楚哩。”

  “这是很容易清楚的。他们运用乡间人们的迷信怪的弱点,每当黄昏的时刻,就伏在墅屋的后面吹萧;又爬到屋顶上去,把松香末烧着了抛下来,远望就像火球。因为我到别墅里去察验的时刻,地面石版上还留着许多燃料的余末。”

  “还有一点,那看守的山东人睡到床底下去的事,事实是不是事实?”

  确是事实,我察验过他的卧室的窗,显见有人把玻璃移动过,因此可知当他熟睡时,必定有党徒挖窗进去,也许烧了什么蒙药,使他失去知觉,然后再将他移到床底下去。”

  “唔,说破了当真简单得很。可是在实情没有披露以前,真教人疑神疑。”

  他从窗口旋转头来。“是啊。人间的事多半是这样的。现在你既已得到了话的结局,也得打一个电话给华伯荪,不要教他望穿了眼哩。”

原文地址:http://www.13co.com/mingjian/guigushi/741.html